马伯庸 | 故纸堆梳理者

马伯庸喜欢历史,擅长把小人物嵌入大历史讨论大背景下人性的挣扎。如果有好的现代题材,他也会创作。《古董局中局》就是这样的题材,也是他少见的现代题材作品。《长安十二时辰》马伯庸写了半年,每天4000字。这是一段漫长的输出过程,他创作得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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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伯庸

2018 年这一年,马伯庸有3 部作品改编成影视剧与观众见面。但他依然每天在自己的工作室写小说。“带着(作品影视化)这个心思就写不好,写东西一定要没有那么多杂念。”《长安十二时辰》是马伯庸2017 年持续创作了半年的作品。灵感来源于知乎上一个提问:如果《刺客信条》的故事发生在中国古代怎么办?马伯庸觉得这个命题很好玩,就写了个开头。在这次创作中,马伯庸特意用美剧常用的快速切换的节奏感来写。发出后看到了网友的反响热烈,他开始了正式的创作。

“为什么美剧跟中国电视剧有很大差别呢,它的每一集的信息量特别大。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角色说话几乎都是在一边走一边说,一个镜头完成两个任务。”马伯庸说。故事中的主人公张小敬最初在他心里是“一个脏兮兮、有点狠劲儿的老兵的样子”。“一种混不吝的痞劲,很重要。”马伯庸强调。张小敬的饰演者雷佳音完美地诠释出了这种痞。“雷佳音的气质,还挺符合我心目中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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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伯庸

真实故事的力量

马伯庸喜欢历史,擅长把小人物嵌入大历史讨论大背景下人性的挣扎。如果有好的现代题材,他也会创作。《古董局中局》就是这样的题材,也是他少见的现代题材作品。

《长安十二时辰》马伯庸写了半年,每天4000字。这是一段漫长的输出过程,他创作得很辛苦。也是他创作中少有的在一定时间中专注写一部作品。写完这部小说,马伯庸长舒一口气:“终于写完了,我得好好歇歇。”第二天,惯性使然,他又背着电脑去咖啡厅。打开电脑发现已经写完了,他感到怅然若失。忍不住的创作欲还是让他开始了新的写作。“目前来说还是有这种表达欲望的。”

马伯庸认为现代人不阅读是个假象,他认为读书人的比例一直就是这么多,与时代无关。“没有电脑的时候不读书的人一样打麻将、玩游戏、玩街机、出去抓蜻蜓什么的。这些人就算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还是不读书。有些人就是喜欢读书的人,在手机上也一样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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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懒的人最勤奋

“互相交换着写其实是休息,写惯了这个东西之后,写多写腻。换一个方式,写另外一个。”马伯庸说,他经常几个作品一起开始。他会刻意让自己的创作模式、类型不重复。尽量找到各种有趣的点,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说自己“特别懒”:“有兴趣的事,我能不眠不休去干;没兴趣的事,我一个指头都不愿意动。”

《长安十二时辰》写完后,有一个很好的题材等着他写。“我也知道那肯定挣钱。”他说。但因为突然对明代地方志产生了兴趣,这个挣钱的新题材就被马伯庸束之高阁。他开始拼命研究明代地方上的小案子和当时的风土人情,写了一系列历史纪实类的小短文。这系列文章发布在知乎上。“那个东西也没那么多人看。但我就觉得挺好的,那一年没干别的,就写这个。” 他也试过“躺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写,“睁开眼睛就玩儿”。过了两个月,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他会不自觉地想摸电脑,想写几句。“灵感不停地蹦出来,逼着你说这个东西很好,要不写一写。”他逼着自己不写,说服自己需要休息。“过了一阵灵感又涌现出来了,不行得写。”这一段内心的交锋,被他说得活灵活现。这种喷涌的灵感,也是每一个文字工作者所羡慕的吧。

写作于他来说,是一个让自己HIGH 的过程。慢慢地,他身边聚集了一群和自己三观差不多的读者,让他更HIGH。这是写作带给他最大的乐趣,也是他最享受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