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丽娅 | 我想活得简单而透明

佟丽娅的美是经历过蜕变的,如一颗未被开发的原石,在流淌的时光中,被磨砺出了一面坚韧、一面优雅的璀璨光芒。

佟丽娅 | 我想活得简单而透明

佟丽娅

从小就对军营无限向往的佟丽娅,一直将自己活得像一个战士。方向明确,心无旁骛的她,也正在经历自己人生里的一段曼妙时光:在戏里体验着波澜壮阔,在现实中享受着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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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丽娅

珍惜每一次相遇

佟丽娅将拍摄定在早上九点,这样她至少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可以安排私人行程,享受来之不易的假期,但生物钟让她在七点前就已经完成了晨跑,并收拾停当等待出门。虽是“天生的劳碌命”,但每一个当下,她都能享受其中,自得其乐。

之前一天,《碧海丹心》杀青,举家北上的这一路,对于她,是从高大霞回到佟丽娅的一个过渡,尽管从别人的人生里撤离的体验她已经有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要经历一个拉扯的过程,总有那么一小段时间,她会恍惚自己究竟是谁,那是只有演员才能体会的玄妙感受。

沿路天一点点地开始放晴,途经杭州,歇息了半日,她带家人去西溪湿地转了一圈,看到满目新绿,花团锦簇,心情才从告别剧组的低气压中渐渐缓过来,变得明朗。而随着离家越来越近,穿越感也越来越强烈。横店的春日阴雨绵绵,夜里穿棉服拍戏,还是会冻得瑟瑟发抖,而再回到北京,却看见周边已经有人穿起了短袖,从20 世纪40 年代真真切切地回到现实世界,让她由衷地感叹一句:生活真美好啊。

当然,剧组的生活对佟丽娅而言也是美好的,她自小学舞,12 岁进艺校,习惯住在集体宿舍过群居生活,所以当初大学毕业搬离学校,自己租房住以后,还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不适应。而今,她拍戏的习惯是,在剧组当地租一个房子,将全家接到身边来。对她来讲,不用刻意营造家的氛围,有家人在的地方就是家。在剧组里,她很多时候也像一个大管家,爱操心爱张罗,除了每天让家人做很多好吃的带去帮大家改善伙食外,也很擅于调节气氛,有着将整个剧组团结成一家人的能力。

演员职业的特殊性,让一帮人从不认识到朝夕相处几个月,渐渐熟悉,变得像一家人,倏忽间又各奔东西,再进入另一个剧组,重复这样的过程,这就是佟丽娅生活的日常。

“《碧海丹心》杀青的时候,高露抱着我说,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再遇到了,大家都很感慨,也特别舍不得。我们是相交七八年的老朋友了,两家人的关系也特别好,但工作决定了我们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周末约一约就可以见到,因为各自天南海北地拍着戏,大家能聚在一起的机会特别难得,所以也才会格外珍惜每一次的相遇。”

佟丽娅 | 我想活得简单而透明

佟丽娅

想再多不如去做

佟丽娅的柔软与感性也只在分别的那一刻,大部分时候,她展现出来的是与外表不符的强悍与坚韧。剧组里的人对她印象最深的是,因为小时候跳舞而习惯性脱臼的胳膊,在拍动作戏时会不小心掉下来,她会若无其事地对导演喊一声“卡”,自己把胳膊装上去,再接着演。

小时候佟丽娅一直想当军人,她有过三次进部队的机会,但阴差阳错都没能实现。国庆50 周年的阅兵式,她获得在新疆梯队彩车上表演的机会,那是她第一次来北京。回伊宁后,不顾家人的反对,坚持辞去了在中国歌舞团的稳定工作去参加艺考。她曾经觉得自己性格最大的缺点是太倔强,“但是如果没有这股子倔劲儿,现在我还可能在山上放羊,不会一路从新疆走到北京,有现在的事业、现在的生活。”

佟丽娅说,她的人生没有低谷,最接近的也只是大学是选择留校还是话剧拍戏被拒绝的那一段日子,“但也不能算低谷,只是小小地迷惘了一阵子,因为我的同学一部分考研留校,继续深造,一部分进话剧团,只有我在不停见组,会有一点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没有人找我拍戏怎么办的想法。也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在大集体的环境中长大,一个人会有孤零零的感觉。但我还是相信自己是有生存能力的人,我不觉得我会饿死,从小我就自己挣钱,跳舞、给别人排节目,我知道这条路行不通,另一条路我也可以养活自己。”

确实,这是一个活得特别硬气,也有底气的人,经历过那么多,但没有一件事可以让她崩溃,天大的事,咬一咬牙便扛过去了,一边承受着排山倒海的压力,一边继续全年无休地工作,生机勃勃,我行我素。

在佟丽娅看来,面对任何困境,怨天尤人毫无意义,想再多不如去做,这样的品质,她希望朵朵也能具备。从生完孩子五个月开始马不停蹄地工作,她就一直将朵朵带在身边,这个“剧组小混子”跟着她体验过各种交通工具,辗转各大影视基地,从一个小婴儿长成了见多识广的小小子。虽然今年春节后,三岁的朵朵就被送去了幼儿园,不能再陪妈妈拍戏,但这与众不同的童年经历,一定会帮助他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