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 | 在电影艺术里寻得梦想

在2018年BAZAAR Jewelry 极品夜宴的舞台上,那个拥有明朗笑容的主持人杨杨以热情点燃现场气氛,以理性主导着全场节奏。他把舞台比做一场冒险,深厚的主持功力因为笑容的包裹而拥有足以披荆斩棘的力量。但当你被他的笑容所迷惑以为他就是一个单纯的邻家男孩时,聊起电影,才看得到他生活中的坚持、纠结和从未说出的远方。

“创作动画就是在创造一个虚构的世界。那个世界能抚慰受现实压迫的心灵,激励萎靡的意志,能化解紊乱的情感,使观者拥有平缓轻快的心情,以及受到净化后的澄明心境。”已年届79 岁的动画大师宫崎骏曾经说过的话,对主持人杨杨影响深远。

浙江传媒大学毕业后就开启主持生涯,顺利加入MTV 担任中文频道主持人的他,走过的是一条稳健踏实的职业道路。出过书、客串过林俊杰MV 男主角、给电影配过音。回看其经历,这个舞台上的阳光男孩儿在不断突破主持功力的生活间隙,也在尝试不同角色的生活趣味。

这是人们的可知。不可知的是,在镜头之外,在独自一人的电影时间里,藏着一个“多愁善感”的真实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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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杨

坚持

杨杨坚持10 年的习惯,是他的底线。

“去沙漠种一颗树。”这是杨杨事隔多年再次观看宫崎骏的动画电影《幽灵公主》后写下的一句话。

来自人群的少年阿席达卡躺在草地上,火枪射穿了他的胸口,伤口让他不得动弹。守护森林的狼女珊举起了手中的刀,口中念念有词:“人类都该死”。随着剧情的不断推进,人与大自然的矛盾也愈发升级,这部展现日本室町时期人类对自然破坏的动画影片《幽灵公主》,一度被奉为宫崎骏的巅峰之作,甚至成为当时日本史上票房最高的电影。这场森林中凶暴诸神与人类的战争,被以4 年的时间搬上大荧幕,也打到了杨杨的心里。这不是一部给小朋友观看的电影,却让学生时代的他印象深刻。彼时他还看不懂导演对日本大炼钢铁、修筑工厂的工业背景和对政府斗争的批判,但总是能记得人类和森林动物决战的惨烈。保护环境这句被写在课本上的标语,如同烙印般成为杨杨生活的准则。捏扁喝光的矿泉水瓶、纸张的重复利用、垃圾的明确分类……这些被朋友戏称强迫症的小习惯坚持了10 年。

10 年后,不是动漫迷的杨杨,当看到“世界上再也没有没被塑料侵袭的大海”登上热搜的时候,他脑海中闪回的画面却是出现在学生时代的《幽灵公主》中森林覆灭的场景,这场必输的战争从未因为动画的结局而停止。

关上卧室的灯,伴随着音乐家久石让创作的伴奏曲,《幽灵公主》的字幕缓缓升起。故事的结尾,代表自然诸神对人类的憎恨和报复的小桑说:“我喜欢阿希达卡,但是我不能原谅人类。”而寓意和解的阿希达卡回答:“那也可以,那么就和我一起活下去吧。”以更加成熟的心态再次观看这部童年看来有些残忍的动画,对环保这个话题,杨杨看到了新的可能。“即使在憎恨和杀戮之中,还是找得到生存的意义,还是存在着美好的邂逅和美丽的事物。还不晚,人类对环境的尊重才能换来自然的和解。”杨杨从《幽灵公主》中感受到宫崎骏所说的澄明心境,响应帆布包运动、开始用“老干部式”的保温杯,“环保”两个字就这样随着一帧帧的画面烙印在杨杨的生活中,也逐渐成为他的底线。他笑称自己虽没有一呼百应的号召力,但仍想坚持用这些生活习惯对世界带来一些微小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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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杨

得失

电影是个虚构的世界,但却可以让观影人自我意识的脆弱部分得以获得支撑。这是工作两年后杨杨拥有的感悟。

当人生的进程到了四分之一时,每个人都陆陆续续地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充满挑战的领域——职场。职场很难,对于身处主持行业的杨杨来说这种难度甚至是跃进式的。高强度的工作状态让他不能闲下来,站在舞台上当灯光摄影对准你,即便胆怯也没有资格逃避。不能向父母示弱,不然引来更多的心疼、怜悯会冲掉自己的倔强。但幸好,无处释放的压力都在深夜的一部部电影中被消化。

2012 年李安导演执导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上映了,恰逢其时地成为他的一盏指路明灯。“当时让我大感震惊的与其说是电影出色,倒不如说是自己突然发现竟然被压力影响了这么久,电影里的人拼了命地活着,我又怎么能被情绪轻易地控制?”回过头去看,被一部电影击中的身心触动和精神洗礼,瞬间即永远。杨杨找到了一个世界,现实中的得失与对情绪的消磨,都在沉浸的电影时光中得到弥补。

他在《奇迹男孩》中明白“如果要在正确和善良之间做出选择,要选择善良。”;《狮子王》的辛巴教会他“逆境成就强者”,来时路上的挫折挣扎会带来无限可期的潜力;《阿凡达》的“人可以退役但精神不能退役”经典台词让他的忙碌生活重获能量……电影从杨杨心中的消遣变成了一件私密的、有仪式感的事情。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看电影尤甚。“每个人的年龄、心情以及经历都对电影的理解有截然不同的感受。无论是荧幕上,还是在舞台上,我们所看到的,不过是众生万象。”每一个剧本,每一场电影,每一集电视剧,都不是一群人的故事——家庭里发生的故事,办公室里发生的故事,邻里之间的故事,一个国家的故事。其目的,不过都是让我们发现自己——或高尚,或卑劣,或处于二者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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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结

如何概括电影发布会的主持工作?

独自一人站在灯光聚集处,面对众多来历不凡的座上客,要在最短时间内为主创人员以及电影中的角色寻找到最有可能的突破点。在记者此起彼伏的场面中微笑,主导话题不失热情而又能保持冷静,实现最完美的控场。这就是让杨杨最兴奋也最紧张的工作场景之一,对于他来说,每一场电影发布会都是新鲜的、没有彩排的演出。

虽然已经数不清自己成功主持过多少部电影的发布会,在镜头前亮眼的表现背后,杨杨一直从未改变的是——努力与付出有增无减。

提前了解主创人员每一个人的身份、经历以及近期发生的与电影有关的新鲜事。电影的故事背景、角色的情绪转折。甚至要在发布会之前联系导演和演员,聊一聊对电影的理解和困惑。这些加起来已经足够巨大的工作量,对杨杨来说都只是前期准备。他必须成为最专业的观众,像主创一样了解电影,才能让观众最快速地看到故事的亮点。“电影发布会曾一度是我最担心的舞台,但也是这个舞台让我快速地累积主持功底,拥有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能力。他让我有撑起更大舞台的信心和力量。”2017 年、2018 年,杨杨连续两年登上BAZAAR Jewelry 极品夜宴的舞台,成为晚宴的主持人。现场灯光亮起的瞬间,持续几个小时的盛宴,对坐在台下的来宾是热烈而刺激的享受,而对站在舞台上的杨杨,则是每一秒都处于高速运转的战斗状态中,不能有任何细节出错。“即使准备得再充分,也可能有突发状况,也许不是所有环节都写在预设好的台本上,突然有人登上舞台,那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跟他的眼神接触来判断这个人的心理,然后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电影给予他的能量不仅仅是对环保的坚持、对生活困境的突破,还成为了他的梦想。学过表演,拍摄过MV,收藏过很多关于影视制作的纪录片。杨杨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尝试踏入影视行业。但他无意成为演员,MTV 音乐主持人的经历,让他渴望能将自己热爱了十几年的音乐,做成一部纪录片,给同样热爱音乐的人们。

电影连结起他的事业,现在构建出梦想的形状,身为主持人,在事业的第12 个年头,他期待用电影表达出对音乐,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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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杨

Q&A:

你通过什么方式表达自己对电影的感受?

杨杨:我会在微博上、豆瓣或者手机记事本上写下看完电影心里感触最深的话。文字不会很多,但一定是心里对电影最直接的感触。

最近记录下的一句话是什么?

杨杨:看了电影《地久天长》后在微博写的:好的表演大概就是可以让观众忘了谁是谁,而相信他就是那个人物!

和我们分享下近期让你印象深刻的电影吧。

杨杨:电影《地久天长》真的让我印象深刻,电影将民族史诗和隐伤埋于几个家庭的故事之下,个人的命运被大时代碾压后留下的伤痛被诠释得淋漓尽致,看完之后让我觉得现在的生活真的特别幸福。还有一部《奇迹男孩》,虽然是2018年看的电影,叙事手法也很朴实,但它让我知道一个人懂得正视自己的不完美,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之一。让我在面对外界的夸奖和批评时更加坦然和理性。

你说你想拍一部自己的音乐纪录片,它所想表达和传递的是什么?

杨杨:就一首歌来看,音乐表达的是情感,但当你把时间跨度拉大,以年代来审视音乐,就会发现它承载的是一代人共有的记忆。我想拍摄不同年代最具代表性的音乐人,他们对当年创作的回忆与评价,一定能引起很多人的情感共鸣。